八月份,我决定雇请一名记者为一个项目生产内容。这个人将帮助我管理社交媒体发帖、新闻信和报告,目的是为其他记者提供来自社交媒体的科学化的知识。几周之后,出于预算和目标的考虑,我扭转了整个计划,雇请了两个兼职程序员创建了一个推特机器人和一个自动报导传送系统。
这一举两得:充实我项目的推特推送,为读者们提供新闻信内容。启动之后,不再需要真正的人手去接触内容流,这成为了经典的自动化抢走记者工作的情景。毕竟,我的算法几乎免费提供了内容,我又何必还需要雇人呢?同样的,起初的计划是短时间雇请一名记者,而自动化则可以我想延续多久就多久。
随着我深挖这些自动化产品的开发,一个问题总是出现:我们需要策略和思考,我们需要……一名记者。如果我们就是没有策略,把内容抛出来呢?于是我雇请了一名社区经理来管理一阵子,现在无论是人力还是机器人我们的状态都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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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自动化是一件持续挑动人们心绪的事情。不仅仅因为它可能夺走记者们通常的工作任务,还因为机器还不是最好的记者。记者们可能(应该)了解一家新闻机构自动化的每一方面的效果 — 正如微软尝试对MSN的做法 — 但是关键在于自动化是盟军,而非一个单打独斗的解决方案。
自动化重复的工作任务和简单的内容生产在新闻行业中可能有着很有用的位置,并且可以为行业带来更好的工作。想象一名电梯操作员,现在我们通常不再需要有人为我们按电梯按钮。这只是现实例子的一个。
这把我带回了2012,当时我在为路透社巴西工作,为了阅读公司文件,写作快速、基本的新闻。我基本上只是重复这些文件。如果一家上市公司公布财报,回购股票或者公布新产品,我会发表一到四段的短消息,然后给跑线记者补充其他内容。那是一个机械、重复、枯燥的工作。当时这工作对于公司和读者有点意义,但是没有策略可言,没有事实上的报道和决策可言。为什么一名记者要做这个?公允的问题,也有着可以预料的答案:现在大多都是机器人在做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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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记者们当下正在面对的其他改变一样,有些事情必须要被关注到。一份信息法学院发布于2019年3月的报告指出“对于选择性信息接触和曝光的担忧,对于公共空间的不良影响,糟糕的推荐算法,过于集中关注于少数平台对更广泛、蓬勃发展的媒体市场的伤害”。
“不可否认的是,人工智能驱动的技术可能剥削用户易于被操纵的弱点,侵蚀隐私,常态化信息监控,有意无意创造新的数码不平等”,报告显示。
有一种思考自动化在新闻机构(包括小型的)作用的思路,不会导致记者们失业。但是那不意味着软件应该去做新闻工作,完全不是这样。如果记者们将他们的资源放进最为重要的工作中 — 比如真正的报导、调查、分析 — 我们可以将那些重复的、枯燥的、细碎的任务留给机器人。它们不会介意。
路透社、彭博社和大多数通讯社都已经做了。福布斯和卫报也是。《纽约时报》的一篇很棒的报导就采用了让自动化去做枯燥工作的策略。《华盛顿邮报》甚至因为他们的一个机器人赢得了奖项。
现在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有力工具 — 比如OpenAi的GPT-3,是一个2020年6月的有前景的语言模型,使用人工智能驱动自动化拟人化的文字发布 — 自动化听起来更有前景了(并且可能也更具挑战性了)。我们应该学习之并好好利用之。
在将自动化看作敌人的人和那些有不同看法的人之中一直有着来来回回的讨论,预测会不会发生骚乱和大规模失业。但有一件事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总会发生,在很多不同的行业,新闻业不能例外,取决于我们自己将之作为我们的盟友,在新闻机构中将新闻工作保持最佳增进生产力的状态。我们需要的,仅仅是合适的人类策略。